世界经济的现状与中国的战略对策
2011-08-31 08:45 作者:远古的风
核心提示:本文从当下世界经济的现状入手,借鉴历史的轨迹,把握时代的脉搏,对中国在国民经济、金融(特别是外储)管理、政治军事与科学文化等各个层面上应该采取的战略性对策给予了探讨。
本文从当下世界经济的现状入手,借鉴历史的轨迹,把握时代的脉搏,对中国在国民经济、金融(特别是外储)管理、政治军事与科学文化等各个层面上应该采取的战略性对策给予了探讨。
一、了解世界经济现状
首先,请阅读罗斯(John Ross)最新的有关世界经济现状的九篇好文章(看不懂英文的可以直接跳过这一章,后文中都有综述):
1)China’s growth will not be significantly reduced by slowdown in developed economies - how China can use the global economy’s ‘countryside’ to surround its ‘cities’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8/chinas-growth-will-not.html
2)Negative trends in world trade - further confirmation of economic slowdown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8/negative-trends-in-world-trade.html
3)What lies behind the renewed international economic crisis - and what policies are required to deal with it?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8/what-lies-behind.html
4)The financial crash and macro-economic policy - why the US and Europe have budget crises and China does not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8/the-financial-crash-and-macro-economic-policy.html
5)US debt deal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China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8/us-debt-deal-and-its-implications-for-china.html
6)Why Adam Smith’s ‘classical theory’ correctly explained Asia’s growth - and how this clarifies why Paul Krugman’s critique of Asian growth failed to predict events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6/adam_smith.html
7)International economic consequences of the Greek debt bailout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7/international-economic-consequences.html
8)Europe’s ‘stagnant middle’ will determine EU’s economic trajectory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4/europes-stagnant-middle.html
9)China is the trade hub of BRICS
http://ablog.typepad.com/keytrendsinglobalisation/2011/04/china-is-the-central-trade-hub-of-brics.html
二、突破GDP迷思
需要声明:古风不是GDP的崇拜者,仅仅是利用GDP来说明问题。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的书《Mismeasuring Our Lives: Why GDP Doesn’t Add Up》对此有专门的论述,在下不必再重复。古风在这里对GDP仅仅想说明两点:关于GDP,我们不可走极端;完全不看GDP或者完全依赖GDP都是不正确的态度。
这里面其实有个国民经济的“数量”跟“质量”的辩证关系问题。光有数量(完全依赖GDP),不仔细考察质量(GDP的构成),肯定有问题(见上面提到的斯蒂格利茨的书)。只关注质量(完全不看GDP),而忽略数量,更成问题。比如早期IBM微机跟Apple计算机的竞争历程中,Apple的系统的确做得比IBM好很多(更加关注质量),可是IBM走的却是“以数量为主、保证质量”的道路。哪个更成功?IBM的微机模式基本上是现在所有计算机的标准;Apple几乎破产过一次,乔布斯(Steve Jobs)出走。等乔布斯第二次回归Apple后,也走上了IBM的老路。
在此,我们可以做个小结:在保证基本质量的条件下,先要有数量,才能谈论更高的质量(先量后质)。如果先要很高的质量,造成自己的产品价格太高、销路不好,在竞争中逃不过被淘汰的命运。如果您仔细阅读罗斯的如上文章,就会发现中国的经济的确是如此在运行:先量后质、量质俱佳。
同时,我们也要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中国只想做个“大南韩”,国民经济的量完全不需要现在这么大,早就可以提质了,而且普通国民早就可以分享更多的经济发展的成果了。可是,中国发展的轨迹很多时候也是由中国的竞争对手们决定的:中国的对手们根本就不允许中国富强(大家还记得朱镕基总理在访美时的发言吧)。中国没有办法,只好完胜对手,自己才有活路。所以,中国必须把全球的高中低端制造业都拿到手里来,走先低端、巩固低端、后中端、守住中端、再攻高端的发展道路。而中低端的产业就是提供量,不仅是为了占领世界市场,还为每年新增加的低素质劳动力提供足够的就业。因此,中国经济的量不能少,也不可少。中国经济的质也正处于起飞的阶段,未来的5-10年,腾飞的效果会越来越明显的。我们拭目以待吧。
三、闯过中等收入雷区
更广泛一点说开去,中国现在所面临的诸多社会问题是发展中国家到达“中等收入”之后都必须面对的问题,具有普遍性。对于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中国的极左势力提出:任何社会的财富进步都要来个共同富裕,也就是所谓的“民主均分”或“分蛋糕”。如果这样,就会致使中国中央政府丧失了资本集中使用的能力,面对自由出入国境的西方资本全无防守之力(详见拙作《2011年美国债务危机的背后真相》第六章)。同时,中国的极右势力通过很多精英学者套用西方的民主自由人权等“普世价值”,把“自由化经济理论”鼓吹得天花乱坠,可惜经济完全自由化的结果就是如斯蒂格利茨所说的“收入停滞不前,即便有增长,财富只是集中在上层人手中。”斯蒂格利茨的书《Freefall: America, Free Markets, and the Sinking of the World Economy》第八章对“自由化经济理论”有极具说服力的评述和批判,大家可以去做更详细的研读。
很明显,极左与极右所推崇的“民主化”都是毒药,不可全盘接受、大力吸食。在这个当下,中国千万不可为了减小贫富差距而走过去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国家的老路:分蛋糕(或民主均分)。否则,中国的前途就毁了。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在保持社会总体的择优竞争制度下,让极右势力去努力“做大蛋糕”,同时容许极左势力在不动摇国力的前提下去“分好蛋糕”,充分照顾到社会的公平正义,让国家经济奔驰在可持续性发展的道路上。
只有这么做,中国在未来的5年里才能继续保持高速发展的状态,等到迅速踏过了“中等收入雷区”,中国就基本上没什么严重的问题了。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一定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现在中国所经历的局势也不完全是负面的。中国跟东盟的自由贸易区已经开始启动,中国也在积极拓广南美洲和非洲的新兴市场,来取代美欧成为中国产品的主要消费区,以缓解中国过剩产能所面对的出口压力。从客观的经济数据看(见上面罗斯的文章),中国已经用这个巨大的发展中国家的新兴市场逐渐(可能已经)取代了西方发达国家的市场,为中国产品的出口找到了出路。中国国内的中西部也在与此同步逐渐地发展起来。古风估计,到“十二五计划”结束(也就是短短5年之后),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就会基本上完成从“出口导向型”到“内需拉动型”的转变,而沿海的发达省市也将获得产业升级的成功。到时候,中国国民的生活待遇也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们要对中国的前途满怀信心。
四、应对中国外储贬值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随着欧洲和美国的债务危机逐渐朝着恶化的方向发展,国人也对由此引发的外汇储备的安全及贬值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许多民间学者和半官方的智库对中国外储的出路都开足了马力进行长篇大论。可是不管左中右的观点如何不同,有一点是共通的:对现状几乎都没有多少肯定之辞。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如果处理不当,的确会严重干扰中国的执政方向。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首先需要了解中国外汇储备的来源,然后才能开始思考如何解决问题。
中国的外储是怎么产生的?最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对于一个没有国际结算货币发行权的国家(也就是除美国以外的其他所有国家),外汇储备是国际贸易的必然产物。如果一个国家(美国除外)不参与国际贸易,就不需要外储(如朝鲜)。既然中国现在已经融入了世界贸易体系,我们必须维持一定数量的外汇,以利出入境的货币支付。到2011年结束,中国的进出口总贸易量可能达到3.5万亿美元,而美元在中国的外储中占有约1.8万亿(3万亿外储的60%),只相当于半年的贸易量,不算太多吧。当然,中国外储中的美元和其他币种的比例也许有调整的必要,可是我们不应该堕入非此即彼的“零和陷阱”,要把外储全部取消。
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知道一个前提:在现在的国际金融体系下,美元是国际定价结算的最根本货币,即使是其他国际货币币种(比如欧元、日元)也都不具有这样的功能。当然,我们也都知道第二个前提:所有的外币都不能在中国国内流通(这是一个主权国家的根本职能之一)。所以,中国人赚外国人的钱要么通过中国银行换回人民币在国内花(外币名义上最终由中国银行所有),要么继续把外币存在中国银行以备后用(外币暂时由中国银行托管)。不论是哪一种方法,只要中国年年维持对外贸易顺差,中国的外储就会一直不停地增长,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现实。可是,现在的客观现实决定了美元和欧元是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中国的外贸顺差也暂时没有别的出路。因此,当我们在思考和讨论中国外储的出路的时候,必须紧紧把握这两个先决条件,否则,一切都是空谈臆想、于事无补,甚至是庸医开毒方。
据古风观察,在目前摊开在桌面上的众多方案中,只有“加大人民币国际化的力度”一途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中国外储问题。这是属于战略层级的国策,其他的要么属于战役级别的法门(如购买外国的资源和实体资产),要么属于战术类的小把戏(如购买外国公司的股票和鼓励国民个人到国外用汇),还有就是彻头彻尾的毒药(如巨幅下调中国银行外币存款利率到甚至对外币存款抽税——实际上的负利率)。举例来说,用中国每月积累的外贸顺差到国际市场上去购买资源(如贵重金属和矿产)和实业,表面上说得过去,可是这些实体资产要么流动性不高,要么要承受资产所在国高额的政治动荡风险,要么造成“买啥就贵”的价格巨幅上涨的预期。中国外储管理局在战役级别(总金额在5千亿美元以下)从事如此的运作,无可厚非,但是这条路根本就不可能吸收中国全部的外储。用外储去购买股票和期货(总金额在1千亿美元以下)就更加小儿科了,一则股票期货的价格会受人为因素的巨幅波动,二则大股东买卖进出时的价格和时段是很不容易操控的。大家都知道股神巴菲特(Warren Buffett)吧,他旗下管理的资产规模跟中投差不多,可是他的投资战略也只能是长期持有大公司的优先股权,根本不可能运用短线操作来赢利。
行文至此,需要理清一个认知的误区:记在中国银行自己账面上的外币到底是谁的?当外汇通过中国银行换成人民币后,中国银行成为这笔外汇的名义上的主人。可是通过换汇出来的人民币目前只能在国内流通,而与其相对应的商品却已经被中国出口到外国去了,那么这笔额外增加发行的人民币肯定会造成国内的通胀,实际上全民都付出了人民币贬值的代价,因此这部分外币财产实为全体国民所共有。相比之下,由中国银行托管的外币的归属权,大家都不会有任何疑问:谁存的就是谁的嘛。而且由于没有换汇的过程,托管的这部分外币不会带来国内的通胀。
对于外储所有权这个问题有了正确的认知后,我们就来讨论一下由私营金融机构的精英们所鼓吹的那个更上不了台面的方略:下调外币存款利率甚至到负利率(也就是抽税)。如果实行这个方略,会有什么后果?可以很肯定地说:外储中托管的这部分资产数量会大幅下降,其中一部分会立即被转移至外国的银行,虽然能够稍微缓解中国外储总额涨幅过快的压力,却更有利于外国的发展。然而,其中大部会被立即换成人民币,而与其等值的外币仅仅是从中国银行托管的账户重新挂到了中国银行自己的名下,不但没能消融掉外储的额度,而且换汇释放出的巨量人民币更会加剧国内的通胀。嘿嘿……这招毒吧。在这里,古风想提醒各位:一旦私营的金融机构对国有的金融资产的管理开始很热心地建言的时候,大家对其开出的药方可要提高警惕,千万不可盲目冒进哟。
客观地说,人家给我们下的毒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们只需要反向思考就能发掘出真正滋补的药方子来。比如,我们可以把外币存款利率上调到高于国内人民币的存款利率,这样大家就失去了外币换人民币的积极性,虽然账面上中国的外储额度还是在增加,可是外储的组成发生了变化:托管的相对比例在上升,中国银行自有的相对比例在下降。由于新增加的外储主要以托管的方式呈现,它们不大会加剧国内的通胀。更妙的是,中国银行可以逐渐回笼过去因换汇而增发的人民币,恢复它们外币的原始本性,把跟它们等价的外币从中国银行自己的名下资产以存款利息的方式转移到中国银行托管的外币账户里去。如此这般操作不仅可以加速中国外储构成的优化,降低国有资产的减损风险,又可以调控国内的通胀,还可以更多地吸收国际游离资本为我所用(中国在用,中国的对手们就没得用嘛)。这才是“以毒攻毒”的神奇偏方吧。哈哈……
当然,罗列出这些不同方案的缺点和隐患,并不表明除了推动战略性的举措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实行。我们完全可以来个“百花齐放”嘛:在战术、战役和战略各个层级同时推进,放手让各层级的专才在个人、公司、企业、政府以不同的角色去拼搏,能赚多少就赚多少,积小胜为大胜,在壮大自己金融力量的同时,也在不停地磨炼自己的金融团队,为即将到来的人民币国际化全方位地储备金融管理人才。(这其实就是中共在8年抗战中曾经实行过的策略啊。很有点自由化经济学的真味吧。)这中间会不会有投资的损失?肯定会有啦,但是这些损失都是中国在成长过程中必须缴纳的学费,不该少的一点也不能少啊。大家的眼睛不可只盯着账面上的损失,而忽略了中国金融人才梯队所获得的提升。在现实生活中,好像没有几个思维正常的人在读书学习取得成绩后,再回过头来抱怨自己学费损失的吧。对国家的金融(特别是外储)的管理,我们也要保持同此心态。
在更深层次的角度来看,中国的外储还履行着国家安全的职能。表面上,中国的外储由两部分组成:中国银行拥有的外币和中国银行托管的外币。在里面,只有托管的这部分外币是需要支付利息的,而这笔利息就得从中国银行的理财投资的收益中分流出来。如何管理好这笔外汇并由此产生出足够多的效益才是外储问题的核心。因为托管的外币其实就是平常所说的“热钱”,它们随时都可能被提取出来,从中国银行的账面上转移到其他国家的银行里去。如果中国银行支付的利息不够高或者中国受到金融攻击,热钱就会退温,发生挤兑外泄,这就需要中国银行有充足的高流通的外币资产(如现金和外国政府债卷)能够随时供应现金流的需求。一旦这个现金流断裂,中国就会马上经历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窘境,断送中国过去30多年来的经济发展成果。读到这里,我们就会明白:中国的巨额外储本质上就是中国对抗西方资本的“金融核子武器”,是中国的继续发展壮大的定海神针。套用围棋的术语,中国的巨额外储就是中国做出的厚实外势,既能驱敌于外,也可寻机转(外)势成实(地)。这事实上是中国软实力的硬表现。
理解到了这个层面,所有有关外储的问题(比如数额多少、所有权、贬值与保值等等)都能够清晰地梳理了。既然外储通俗点说是中国跟西方资本打仗的弹药,大家应该知道如何运用弹药了吧。等“敌人”最后都倒下了,弹药再多,也没用了。可是,当“敌人”还有抵抗和进攻能力的时候,弹药不仅要有,而且还要多多益善。弹药当然是己方的人民辛苦送到前线来的,可是我们是不是在敌人进攻的当下(所以才有我们自己的弹药消耗一一外储减损嘛),再把前方急需的弹药回送还给后方的人民呢?核子武器里的核原料从制成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衰变,是不是因为这些减损,我们就自废武功把核武器全部都销毁了呢?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如何回答有关外储的问题了吧。大家还记得老邓在电影《大决战——淮河战役》里给刘邓麾下的第二(中原)野战军高层做的总动员吧:如果能够把国民党军队打垮,取得淮河战役的伟大胜利,建立新中国,就是把中野都拼光了,也是值得的!中国现在又发展到了类似的这样一个战略拐点,我们应该具有如下的气魄:只要中国能够在金融上彻底战胜西方资本,进而用人民币重组国际金融体系,在这个过程中即使中国的外储全部都损失了,这个代价也是值得的。
自然在这里面中国要提防一个暗门:外资和热钱的挤兑外泄。如何把这个暗门的闸阀控制住就成了中国金融管理的重中之重。其实,中国根本就不当心美元和欧元贬值所带来的那点战术级别的外储损失,而真正要做的事是如何把外资套牢在中国境内。幸运的是,中国的国力正处于快速上升期,只要人民币相对于美元(以及其他西方主要国际货币)有升值预期,再加上在中国境内投资的高回报率和西方本土的经济萎缩,外资就失去了“跳车逃跑”的意愿。而这其中最最关键的还需要足够强大的中国军力,能够维持中国及其周遭邻居的和平,彻底消除外资撤离的可能。从中国近来的军事动作(比如J20频繁的试飞和全球定位卫星的密集发射),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的最高领导层和军事决策层是有所布局和防备的,大家切勿杞人忧天。当然现在中国还没有完全做好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军事斗争的充分准备,就是在这个博弈的根本节点上,美国才会老在背后鼓动日本、南韩、菲律宾、越南等不断挑衅中国的底线,希望中国一时因怒兴兵出昏招。作为因应,中国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牢记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稳坐钓鱼台,静观云起时。
随着西方经济困境的继续恶化,西方跟中国间的贸易战也将会越演越烈。好在中国已经开发出了足够大的发展中国家新兴市场,中国已经也无忧了。同时,随着中国跟新兴市场的贸易量大幅上升,人民币的国际化也在稳步进行。估计,过不了5年,人民币的硬度就会达到美元和欧元的水准。到时候,就等西方的经济金融崩溃,人民币就会水落石出了。可以很明确地总结说:在未来的5-10年里,整个西方(包括日本)都会经历严重的滞胀而停滞不前,相比之下,中国却会带领着发展中国家的新兴经济力量继续高速发展壮大。如此浩浩荡荡的国际发展大势才是中国制定任何政策的国际大背景:中国现在所面临的磨难都是黎明前的黑暗而已,不足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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