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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贺军:从《八佰》谈到解放台湾

2020-08-26 11:08:14 作者: 宜兴紫 评论: 字体大小 T T T
没有看过《八佰》,而且也没有近期去看的打算。“虽然尚未看到作品就先行评头品足,乃评论家之大忌”,但是考虑到自己这辈子,不论怎么努力也很难混入“评论家”队伍,再想到记不得那位古人说过:我虽不识得几个字,有何妨堂堂正正做个人?于是乎,提笔争鸣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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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贺军:从《八佰》谈到解放台湾

评《孔庆东:管好自己的虎——评管虎导演的<八佰>》

储贺军/宜兴紫  中国未来研究会智库专家

看了孔庆东教授的这篇文章(“孔文”),骨鲠在喉,不得不吐,觉得有些话还是想说说。先声明,没有看过《八佰》,而且也没有近期去看的打算。“虽然尚未看到作品就先行评头品足,乃评论家之大忌”,但是考虑到自己这辈子,不论怎么努力也很难混入“评论家”队伍,再想到记不得那位古人说过:我虽不识得几个字,有何妨堂堂正正做个人?于是乎,提笔争鸣一哈。

非“专业批评家”并不操心《八佰》的导演技巧,也不在意参演的“阿Q”、“小D”的表演水平,实际上,并不关心电影创作过程的好坏和是非,史实是否准确,艺术处理是否夸张,是否得当,更不关心票房。孔文把“管宗祥老爷子”都抬出来镇场子,拼搏精神比起那“八佰壮士”一点儿都不落下风。不知道管家的家谱可否溯及到春秋时期的管子,不过,管仲曾经曰过:“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娱乐业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要有太高的要求和期待。

3、

之所以要硬努着出来争鸣,主要是对《八佰》的题材选择颇有微词,也就是为啥非要拍这个题材,而且是翻拍台湾(省)的一部旧作。任何一部作品,选材是最基本的问题,如同咱们居家过日子,想吃西红柿炒鸡蛋了,从菜市场就不能光买回茄子和辣椒,否则,怎么做都不是那味儿。选材这一环节的确能够决定一部作品的根本属性,也可以进一步看出创作者的流品。

说起选材,总是不免想起司马迁和班固,及其他们的《武帝本纪》和《武帝纪》。这两个人和这两篇文字太有意思了,两位史学大家都在写同一个人,但是,您要是光看这两篇的话,您一定会觉得历史上应当有俩汉武帝。一个整天装神闹鬼,一个毕生励精图治。《史记》是中国史学走向成熟的开山之作,通观《史记》,司马迁对于汉武帝的历史功勋一点都没有贬低,反而记得非常翔实、客观,唯独在《武帝本纪》中写出的皇上,让皇上气得要杀人。绝无贬低班固的意思,但是,如果说《武帝纪》就是一本儿豆腐帐,相信可以有足够的成立空间。

一向不解司马迁为什么这样写《武帝本纪》,“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吾辈也只有揣测前辈大师用意的份儿。窃以为司马迁这样写《武帝本纪》的原因,应当至少是两个,一是文人要有勇气面对严酷的事实,秉笔直书;二是在冷峻的现实面前,文人还是要有立场,文人不必也不要讳言自己根深蒂固的立场,更不要为了媚俗而伪装自己没有立场。

当然不能用《史记》的标准衡量每一部作品,班固才高八斗,但是,《汉书》总体成就依然远低于《史记》。相比于司马迁,班固对于历史精神的探究、反映是远远不够的。“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由也已。”达到司马迁的高度,很难,但不能成为我们因媚俗而破罐破摔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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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八佰》的选题,现在的严酷事实是什么?我们该不该有立场,如果该有的话,我们的立场又该是什么?

一部戏里,充斥着“国军”和被叫做青天白日旗的“国旗”。要知道,这个“国军”和“国旗”与大清的“龙旗”和袁世凯的“新军”有着根本的不同。在解放战争结束之后,国民党的军队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在台湾保存至今,尽管只是些草莓兵。守四行依然是那只军队的军史的一部分,而那只军队迟早还会成为解放军的对手。中国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代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在北京,但是,现实告诉我们,“中华民国”这个称呼虽然没有多少国际承认,但还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一个解放战争的遗留问题。这是严酷的现实,但很多人在潜意识中,似乎已经遗忘。

台湾问题迟早要解决,无论是和平方式还是武力方式,台湾是一定要解放的。在这种局面之下,劳神费力地去讲一个挂着青天白日旗的部队的拼死抵抗的故事。“一条苏州河,分开了华界和租界”,一面背靠洋人租界,三面拼死交火,拼命守护一个孤岛。几个意思?What’s up?Man! 还有立场吗?孔文举出了很多例子,证明《八佰》批判了蒋介石,片头向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力量涌现出来的英雄致敬,无非是要说明《八佰》有不少政治正确之处。可是,立场错了,这些细节可以补救多少?“巧言令色,鲜矣仁。”

“但从我个人而言,我很希望拍一部‘八百壮士续集’”。很好,可以啊。但,不是现在。等到台湾解放了,解放战争的遗留问题彻底解决了,在中国历史谱系中,“中华民国”的这概念彻底等同于“南北朝”、“五代十国”了,青天白日旗完全等同于大清龙旗了。随便写,那时才是真正的“白头宫女话天宝”,艺术作品才能真正不受现实的制约,艺术家才能有自己“客观”的空间。《史记》作者司马迁和汉武帝是同代人,甚至说有私人恩怨。到了《汉书》作者班固那个年代,天下又一次统一了,所以才可能用豆腐帐的方式记录历史。

2020年8月25日记于西山

责任编辑:东方
来源: 四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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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3月03日 ~2017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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