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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木:战后世界政治格局的三次变动与历史 质变“临界点”的出现(4)

2017-07-30 10:38:16 作者: 张文木 评论: 字体大小 T T T
美国的衰落使人们再次将公平这个社会主义的基础原则提到世界历史的议程,在未来的历史中,这样的景观将再现西方世界。

战后世界政治格局三次变动与历史“临界点”出现

(一)战后世界政治格局三次变动

战国时期,秦魏两国争夺河内一带,吴起帮助魏国夺得河内,三十年之后,白起又帮助秦国夺回河内。事后民谣四起:

三十河东,三十河西;吴白两起,天作玄机。

用这则民谣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国际格局的三次变动也是合适的。

第一次变动:两个阵营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世界进入两个阵营的“冷战”时期,一方是以苏联为核心的除西欧之外的大陆国家集合而成的社会主义阵营,另一是以美国为核心的海洋国家集合而成的资本主义阵营。这一时期世界政治的特点是海洋边缘地带的国家和欧亚大陆国家同时崛起且势均力敌。当时,大陆国家也被一分为二,欧亚大陆西端的西德、法国、意大利、希腊等国加入海洋边缘国家阵营,从东德到保加利亚等东欧国家加入苏联社会主义阵营;处于东端的朝鲜、越南与中国一起则加入了大陆中心国家苏联阵营;韩国、日本、南越等则与美国为首的海洋边缘地带国家捆绑在一起。中国在远东地带顶住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经济封锁的同时,也帮助朝鲜和越南打败了美国的军事侵略。

这样的力量平行对峙持续了大约十年,也可以说,这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个阵营”均势的时期,它与20世纪20年代苏俄面对的国际形势相似,列宁说:“目前国际上已经形成了一种均势,虽然这是一种暂时的,不稳定的均势。这种均势表现在,各帝国主义强国虽然切齿痛恨苏维埃俄国并且企图进攻苏维埃俄国,但它们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资本主义世界愈来愈 分崩离析,愈来愈不一致,而拥有10亿以上人口、受尽压迫的殖民地各国人民对它们所施加的压 力却一年比一年、一月比一月、甚至一周比一周更加强大。”列宁的这句话将有助于我们理解20世纪50至60年代两个阵营对垒的性质。

第二次变动:西方“不战而胜” 20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末,欧亚大陆中心的政治板块开始松动,其特点是排列于苏联西东两端的东欧国家和中国在苏联霸权主义的高压下与苏联关系日益疏远并向边缘海洋国家倾斜。1968年苏联出兵进入盟国捷克斯洛伐克,压制了那里的脱离苏联的运动,加剧了苏联周边大陆国家尤其是中国向海洋边缘国家倾斜。1972年中国和美国发表联合公报,1979年1月1日中美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中国加入海洋边缘地带,打破了大陆中心地带的平衡。1980年至1981年波兰发生工人大规模的抗议罢工运动,1985年,苏联戈尔巴乔夫开始改革,主动放弃了“二战”以来斯大林时期为苏联获得的地缘政治利益,其结果是苏联在外诱内推中于1991年解体。

早在1988年,尼克松就预见到苏联的这种结局,将当年出版的一本论文集就以《1999:不战而胜》命名,尼克松写道:

苏联人追求的是不战而胜,我们的对策不应是不胜而和。

苏联人认为历史在他们一边。我们应确保在书写下一世纪的历史时,它是在我们这一边。

结果苏联比尼克松预料早7年垮台。

第三次变动:美国盛极而衰 苏联解体后,美国政治家们再次有了“二战”胜利初期的骄狂,他们忘记了前任的经验——也可能他们想超越这些经验,1991年、1999年及2001年,与北约一起连续通过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和阿富汗战争以及2003年伊拉克战争在海湾地区、巴尔干地区及中亚地区插入其军事力量,全面回收苏联地缘政治遗产并于2002年退出《反导条约》,打破原有的战略武器平衡。就在美国军事力量在中亚大规模推进的同时,其国力也在严重透支,结果又重蹈越战覆辙,2008年美国国力大幅缩水,国运出现颓势。

中东不仅是世界资源集中的地区,也是世界霸权国家力量伸展的极限所在。历史表明,在战略力量极限处发动攻势,尤其是发动连续攻势,是国家崩溃的开始。尼克松的战略目标是在亚洲尽量减少对手,集中力量实现美国的核心利益。而苏联解体后的美国战略家们是在不断增加对手的情况下推进美国的利益。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可小布什在任期间却将战争打成战争的继续,他曾破天荒地将许多国家列为“邪恶轴心”,似乎打遍天下无敌手。结果是对手越打越多,反恐越反越恐,美国由此转衰。

历史经验表明,世界上没有一个大国有力量与两个以上的大国对抗。古罗马人开始为了自卫,与北方的高卢人打仗,后又与南方迦太基人交战,胜利后继续向整个地中海国家进攻,结果导致罗马帝国灭亡;19世纪初,拿破仑与英国作战取得胜利,继而深入俄国,三年便遭到失败;20世纪40年代,德国希特勒初与英国作对,赢得西欧后,得意之际进攻苏联,又是三年便败;同期的日本一开始侵略中国,初期取胜,1941年又对美国开战,还是三年失败;20世纪50年代朝鲜战争,美国与中国和苏联对阵,三年便败;20世纪60年代美国又在越南战场上与中国和苏联交手,也是败得没有面子。小布什上台后,指名道姓向多个所谓“邪恶轴心”国家叫板,但凡有一点历史知识的人,都会明白他这是老虎吃天。所以说,大国崛起于地区性守成,消失于世界性扩张,谁扩张,谁失败,失败的速度与扩张的广度成正比。纵观历史,概莫能外。

1992年,美国不战而胜,但令美国人意想不到的是,进入21世纪的美国,却以比苏联更快的速度滑入衰落。

(二)2016:历史质变“临界点”出现

对世界政治而言, 2016年是一个划时代的年份,因为在这一年中发生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一是当年6月23日英国公投脱离欧盟;另一件是6月25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同俄罗斯总统普京共同签署于当天生效和实施的《中俄联合声明》。历史将证明:这次英国脱欧之于欧洲统一的意义不亚于苏联解体,而《中俄联合声明》的意义不亚于1972年的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如果将这两个具有风向标意义的事件迭加在一起,我们就可以看出世界政治版块正在发生着结构性的变化;世界政治进入质变的临界点。

我们看到,目前被斯皮克曼所描述的从英国沿欧亚大陆直抵美国的“边缘地带”正在发生破碎、坍塌和整体性衰落。衰落从世纪初的美国开始,西迤至今天的英国,欧洲统一进程由此逆转,欧洲向破碎化时代回归。与此相对,围绕欧亚大陆边缘地带的国家都在向大陆中心靠拢。由西向东,其标志性的事件是:

欧洲地区:

——2015年2月11日,俄德法乌四国领导人齐聚白俄罗斯明斯克会谈,会议在没有邀请北约核心成员国英国和美国的情况下,由北约另外两个核心成员国法国、德国和俄罗斯联手主导解决了乌克兰问题。

——2016年6月中俄联合声明,表示两国元首“高度重视维护国际和地区的战略平衡与稳定”。

——2016年6月23日,英国就是否脱离欧盟进行公投,结果是占51.9%的人同意脱欧。

7月9日,英国政府正式拒绝了逾412.5万人发起的举行第二次退欧公投的请愿。英国外交部代表官方表示,首相和政府均已经明确,必须尊重此前公投的结果。目前政府正在为退欧做准备工作,确保英国民众利益得到最好的保证。10月2日,英国首相特雷莎·梅表示,英国政府将最迟在明年3月底启动《里斯本条约》第50条,正式向欧盟提交退出申请。启动脱欧程序将由政府自行决定,无需议会批准。2017年1月17日,英国首相特雷莎·梅表示,英国不会留在欧洲共同市场,但会寻求与欧盟签订自由贸易协议,这意味着英国将寻求“硬脱欧”。

英国内部的“南北差距”引发国家南北分裂的可能性。2016年10月13日,苏格兰地区首席大臣、苏格兰民族党领袖尼古拉·斯特金在该党的代表大会上表示,苏格兰或将在英国退出欧盟之前举行新一轮独立公投,而且下周就将公布公投法草案。公投结果令苏格兰面临脱欧的前景,违背了苏格兰意愿,苏格兰将考虑举行第二次独立公投。斯特金说,欧盟成员身份是以前苏格兰留在英国主要理由,英国通过公投决定脱欧,联合王国的存在,已经没意义了。

中东地区:

——2016年5月17日,美国会参议院不顾沙特方面的强烈反对,通过一项法案,允许“9·11”事件受害者及其亲属起诉沙特政府并寻求赔偿。9月28日(当地时间),美国国会参众两院以压倒性多数推翻了奥巴马总统对这项法案的否决。沙特阿拉伯外交部于当地时间29日发表声明,称美国国会通过这一法案将会给世界各国——其中包括美国自身——带来负面冲击。沙特方面希望美国国会更正立法,避免“可能发生的严重而意想不到的后果”。此前(2016年4月)沙特外交大臣朱拜尔曾警告说,如果美国国会通过相关法案,沙特将抛售所持的多达7500亿美元的美国国债及其他美元资产。

——2016年8月9日,北约重要成员国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与俄总统普京在圣彼得堡举行会晤,双方同意尽快实现两国关系正常化,并就恢复高层对话机制、加强国防工业领域合作等议题达成一致。

——2016年8月16日,俄罗斯轰炸机首次从伊朗空军基地起飞,完成对叙利亚境内极端组织的打击并顺利返航。这是俄国首次利用伊朗军事基地打击叙利亚境内的武装分子,同时也被认为是自伊朗1979年伊斯兰革命后,首次允许他国利用伊朗领土开展军事行动。伊朗国家安全委员会官员表示,伊俄的合作具有战略意义,两国从现在起将分享资源,打击恐怖主义。

——2016年10月7日和12日俄罗斯国家杜马(议会下院)和联邦委员会(议会上院)分别通过《俄叙间关于在叙利亚境内部署俄罗斯飞行大队的协议》。俄罗斯和叙利亚于2015年8月签署该协议。协议规定,应叙利亚请求,俄罗斯在叙境内部署飞行大队。飞行大队驻扎地为拉塔基亚省的赫梅米姆机场,该机场及其基础设施以及双方商定划出的区域交由俄方无偿使用。据报道,除了在赫梅米姆机场外,俄军还在叙利亚西部塔尔图斯海港拥有补给站。目前俄计划把塔尔图斯海港修建永久性海军基地。

亚洲地区:

——2016年6月23日至24日,上合组织元首第16次会议接受巴基斯坦和印度加入上海合作组织,印巴两国签署了《加入上海合作组织义务的备忘录》。

——2016年10月20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访华和中菲元首会谈,标志着中菲友好全面恢复到正常轨道。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杜特尔特举行会谈,并共同见证了中菲经贸、投资、产能、农业、新闻、质检、旅游、禁毒、金融、海警、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共13个双边合作文件的签署。

——应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邀请,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于2016年10月31日至11月5日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正式访问。11月3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会见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双方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马来西亚联合新闻声明》,两国重签《防务合作谅解备忘录》,中国国防科工局与马来西亚国防部签署《关于共同开发建造马海军滨海任务舰合作框架协议》。《华盛顿邮报》称:“紧跟杜特尔特,马来西亚是第二个转向中国的东南亚国家。”

美国

2016年11月9日,有意与华尔街拉开距离,而且资金和助选团队的社会地位远弱于希拉里的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击败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当选新一届美国总统。据报道,特朗普6月28日发表演说表示,一旦他掌握政权,“将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他还透露已经不考虑向日本等其他参加国寻求再度谈判。美国白宫高级官员11月11日表示,奥巴马政府已清楚认识到美国政治局势的变化,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的前景将由下届美国总统和国会决定。特朗普参选总统期间曾表示,如果自己当选,将要求日本和韩国“百分之百”负担美国驻军的一切费用。他当时说,如果这些国家不愿意负担更多费用,美国就应该“准备走人”,即从当地撤军。

上述重大事件涉及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和北约如英、美国、法国、德国、土耳其,以及美国的最重要的盟友沙特等核心国家,我们看到,从2015年至2016年间,这些国家按“大陆中心国家”和“海洋边缘国家”出现分裂。海洋边缘地带的国家(如英国和美国)与大陆中心外围国家(比如中国、法国、德国、土耳其和伊朗)快速分离,后者全方位地向中心地带的俄罗斯靠拢——这与“9·11”之前世界政治全方位地向美国靠拢的形势正好相反。与以往不同的是,此间的变化已不是量变意义而是非常接近质变意义的结构性变化。根据斯皮克曼的理论,“欧亚沿海地区”,具体说就是法国、德国、土耳其、伊朗,特别是中国等国的外交走向将决定世界政治的方向,上述重大事件罗列一起就会让人发现海洋边缘国家与欧亚大陆国家间的力量对比正在发生有利于后者的倾斜,以美国为主导的海洋边缘地带破碎化及由此引发的衰落趋势已难以避免。

2016年也是列宁创作《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00周年。100年来,帝国主义的本质没有变,但帝国主义的内容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00年来,美国从一个帝国主义集团中的“小兄弟”摇身变为“黑老大”。这些年来,美国被英国忽悠着不知节制地扛起“老大”的重担,与“9·11”之前的形势相比,目前美国身体已被拖垮并进入衰落期。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们这里所说的美国衰落,不是作为民族国家的美国衰落而是作为帝国的美国衰落。在未来的世界里,美国还在,但美利坚帝国将会成为一段传说。

(三)世界大变局的意义与中国经验

历史大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大凡能在其中独立自主者,方可胜出。独立自主——而不是所谓“不结盟”——是中国总能在每次世界大变局中化险为夷并占据主动的重要经验。

世界政治最大的变化莫过于格局的转换。如前所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格局出现过三次带有全局性的变化。先是大陆中心和海洋边缘地带双双上升并由此形成两个阵营的“冷战”时期。此间新中国加入苏联社会主义阵营不仅由于新中国的社会主义国家性质,还由于美国选择了蒋介石政权并对新中国施压。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苏联从社会主义国家日益蜕变为社会帝国主义国家。赫鲁晓夫试图联手美国并开始对中国施压,勃列日涅夫时期又在与美国展开全球争霸的同时,持续在中国北方边境进行军事高压。这迫使中国与日益力不从心的美国双方有了战略合作的意向。1972年,毛泽东和尼克松握手,导致中国迅速向海洋边缘地带倾斜,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加入世界市场经济使中国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也拉动了边缘地带的整体性上升。由此带来的联动效应是苏联的解体。基辛格说:“美国的国际地位似乎沦落到无以复加的最低点之时,共产主义却开始解体。”

现在回想起来,在苏联帝国走向崩溃的过程中,中国没有与苏联死绑一体——此时《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尚未中止,但苏联放弃承诺并布兵于中国北界——而是独立自主地选择了决定收缩的美国一方,转向了海洋边缘地带。与此相反,那些与苏联捆绑在一起的东欧诸国则与苏联同期陷落。可以设想,如果当时中国像东欧国家一样放弃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死与苏联捆绑,这样也可能会得点好处,但结果会是像东欧国家那样跟苏联的扩张政策一起陷亡。

苏联解体后,美国开始忘记了两位罗斯福注重与大国合作和共享合作成果的经验,忽视了中国的战略价值,单枪匹马地独吞世界。2001年12月13日,美国正式宣布退出美苏1972年签署的《反弹道导弹条约》,抛弃了与俄罗斯的战略合作关系,从西面逼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与此同时,美国挥师阿富汗和伊拉克,开展所谓“反恐战争”,在伊拉克失利后,2008年美国宣布从伊拉克撤军,随后提出目标明显针对中国的“战略东移”计划。与20世纪70年代苏联排兵于中国北方边界的后果一样,美国的逼迫使中国与迫切需要中国合作的俄罗斯联手。

由此对美国具有灾难性的事件出现了:2016年6月25日,中国和俄罗斯签署并于当天生效和实施《中俄联合声明》和6月23日英国公投脱离欧盟,这两件事件的意义不亚于1972年的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和苏联解体。其间,美国事实上已抛弃其在三个《联合公报》中的承诺并将兵力集结于西太平洋,与此对应,中国独立自主地再次选择迫切需要与中国合作的俄罗斯。与苏联衰落并解体的原因一样,在今后二三十年内,用毛泽东“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的判断是合适的,只要中国与俄罗斯深度战略合作的结构持续,以及中国不被美式新自由主义忽悠得阵脚自乱,美国及其主导的边缘地带的衰落大势是不会逆转的。战后世界大陆中心地带与海洋边缘地带政治形势的变动如下图所示:

 

图片1

由图可知,美国和俄罗斯的衰落与中国地位上升,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变化的基本特点。目前俄罗斯已基本渡过危机期,国力开始上升,但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很难达到苏联时的国力水平,而美国则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还要持续衰落。由此造成世界战略力量的失衡及世界政治天平中的中国“砝码”持续吃重。

可以预料,自英国脱欧后,欧洲统一进程可能出现逆转,或返回破碎状态。这样便出现了与20世纪90年代相反的政治形势:20世纪90年代是以苏联为核心的大陆板块的战略力量在整体瓦解,与此同时以美国为核心的海洋边缘地带的战略力量则因中国的加入而整体性地抬升;21世纪始,美国的全球扩张造成大陆板块力量整体性地向中心地带即俄罗斯汇聚,其合力持续抬升,与此同时,以美国为核心的海洋边缘地带的战略力量却在整体地持续衰落。根据历史经验,这种“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形势可能要延续二三十年。这就给中国——条件是中国还能够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崛起在相当长的时期内留下了相当广阔的空间,也就是说,在此期间,中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有相当从容的国际环境。

这样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初的历史经过20世纪90年代的否定,又在21世纪初进入新的肯定。与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不同的是,那时的南北矛盾不仅没有消除,现在又出现的新的“东西矛盾”。值得注意的是这次矛盾表现与20世纪50年代不同但相似:不同的是它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社会主义阵营与资本主义阵营的矛盾扩大并深化为以俄国和中国为核心的力量大陆国家阵营与美国和英国为中心的海洋国家阵营的矛盾。

责任编辑:翟帅
来源: 《世界社会主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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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7年03月03日 ~2017年03月04日
地点:
南锣鼓巷地铁站和张自忠地铁站之间 (确认报名后,告知具体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