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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德波:有关文化革命的命题

2015-10-12 16:25:06 作者: 居伊·德波 评论: 字体大小 T T T 扫描到手持设备
不拥有构建日常生活的现代工具,就没有利用时间的自由。这种工具的使用将会标志着乌托邦革命艺术向实验革命艺术的跃进。贬低已知文化形态中所有表达的,乃是已经在我们当中存在的可能性。仅就我们的失败而言,我们将会是列斐伏尔所谓的“革命的浪漫主义者”。(本文译自《情境主义国际》第1期,P.

居伊·德波:有关文化革命的命题

美学的传统目标是让人们在私下和缺席的情况下,感受到生活的某些已经成为过去的要素。这些要素通过艺术的中介也许会避开表面迹象的混乱,因为表面迹象乃是遭受岁月统治之物。因此美学成功的等级,是由一种与持久性密不可分的美进行衡量的,而且这种持久性还有主张恒久性的倾向。情境主义的目标,是借助果断安排的稍纵即逝瞬间的变化,立即参与充满激情的丰富生活。这些瞬间的成功只可能是其短暂的效果。情境主义者认为,文化活动,从整体性角度看,是构建日常生活的一种试验性方法,这种方法可以永远随着闲暇的增加和劳动分工的消失(以美学劳动分工开始)而得到发展。

艺术可以不再是对感情的转述,并且成为更高级感情的直接构造。它是造就我们自己而非奴役我们之物的一件事情。

迪翁尼•马斯科罗(在《共产主义》中)正确地说,独裁专政减少无产阶级的工作日,乃是“它对其革命真实性所能做出的最确切的保证”。当然,“如果人是一件商品,如果他被当作物对待,如果人之间的一般关系乃是物与物的关系,那是因为有可能从他那里买到他的时间”。然而马斯科罗过于敏锐,因此无法得出结论:“被免费利用的一个人的时间”总会用得恰到好处,而且“卖时间则是仅有的罪恶”。不拥有构建日常生活的现代工具,就没有利用时间的自由。这种工具的使用将会标志着乌托邦革命艺术向实验革命艺术的跃进。

一个国际情境主义者协会可以看作先进文化部门的工人联盟,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所有那些主张获得一项现在受社会条件阻碍的任务者的联盟;因此,可以看作组织专业文化革命者的一次尝试。

我们在实践中被隔离于对我们时代所积累的物质权力的实际控制。共产主义革命尚未发生,而且我们依然生活在业已解体的旧文化上层建筑的框架里。亨利·列斐伏尔正确地看到,这个矛盾位于进步的个体与世界之间特别现代的不和谐之中心,并且将以这种不和谐为基础的文化倾向说成具有革命浪漫主义色彩。列斐伏尔理念的不足之处在于,把不和谐的简单表达变成文化内部革命行动的必然标准。列斐伏尔事先摒弃旨在进行深刻文化变革的所有试验,同时又对一种内容依然感到满足:感受到(仍然太少的)不可能性,无论它在解体的框架内采取何种形式,这种可能性都可以得到表达。

那些想在各方面战胜业已确立的旧秩序的人们,不可能让他们自己与当前的无序联系在一起,即便在文化领域。人们必须斗争,而不是继续等待未来的运动秩序具体出现,在文化上亦是如此。贬低已知文化形态中所有表达的,乃是已经在我们当中存在的可能性。人们必须将所有形态的伪交流彻底毁灭,总有一天达到真正的直接交流(根据我们对更高文化手段的工作假定:情境构建)。胜利将会属于那些能够创造但却不喜欢无序的人们。

在文化解体的世界上,我们可以检验我们的力量,但是却不能利用它。克服我们与世界之间的不和谐,即用某些更高级别的构建克服解体的实际任务,不具有浪漫主义色彩。仅就我们的失败而言,我们将会是列斐伏尔所谓的“革命的浪漫主义者”。

(本文译自《情境主义国际》第1期,P.20-21,1958年。节选自由张一兵主编的《社会批判理论纪事》(第七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11月出版。中译:方宸、付满

责任编辑:沙枣花
来源: 泼先生PULSA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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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4年12月28日 ~2014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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