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人权高于主权”

     近年来，西方国家以“人权高于主权”为借口，粗暴地干涉别国内政，甚至颠覆别国政权。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部队依仗着他们的高科技技术，对前南联盟进行了连续78天的狂轰滥炸，给南联盟造成了重大财产损失和环境破坏，致使80多万难民流离失所，也造成了许多无辜平民，包括阿族难民的伤亡，昔日美丽的南斯拉夫变得满目疮痍。事实上，西方的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真正是给当地人民带来更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去年3月，西方国家又以利比亚国内动乱为由对利比亚进行了军事打击，导致利比亚国内冲突进一步加剧。半年多的内战导致2.5万的死亡，对于一个600多万人口的国家无疑是场人道主义灾难。据联合国调查委员会认定，在利比亚内战期间，政府军和反对派武装都曾攻击平民，都犯下反人类罪和战争罪，直至今日，利比亚国内的人道主义灾难并不因为卡扎菲被推翻而停止，还在继续，据人权观察组织称，曾经充当反对卡扎菲主力的利比亚民兵，现在却成了杀人狂，停火之后的利比亚仍有大量民众惨遭杀害，只不过西方和其他国家的舆论不再去关注了。那么西方以“人权高于主权”为借口在利比亚拉一派，打一派，是难以成立的。试问一下，在利比亚骚乱开始时，反对派抢劫中国在利公司和人员的财物，利政府不应该进行镇压吗？国家主权不应该发挥作用吗？停火后的利比亚民兵就可以残杀平民众了？我想，任何国家，包括西方社会都是不允许社会暴乱的，后面我以用美国国内的例子给予证明。

 

        西方国家的所谓“人权高于主权”是不成立的。首先人权是以主权来保障的，没有主权，也就没有人权。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法学家路易斯·亨金在他的《权利的时代》中指出：“国际人权的制度、政策和法律并不取代国家法和国家制度；它们仅为国家法律规定的权利提供了额外的国际保护。国际人权法大都通过国家法律和制度予以实施；当国家法律和制度充分保障了人权时，国际人权法就得到了履行。”（亨金：《权利的时代》，信春鹰等译，知识出版社，1997年12月，第23页）

 

        有人提出所谓“人权”和“主权”先有鸡先有蛋的问题。我觉得这是没有必要争论的问题，是十分无聊的。我赞成路易斯·亨金的观点，人权是个人“固有的”权利，主权是国家产生后才具备的。但是，人权作为个人“固有的”权利只有通过主权来实现和保障的，是从属关系，这是由于人的社会属性决定的。个人作为社会中的一员，他的权利和行为只能由社会来决定，必须符合法律的规定。任何个人不具备超越社会、超越法律的权利，否则整个社会秩序就乱套了，整个社会和国家就崩溃了，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其次，从西方国家看，它们自己从来就不是“人权高于主权”的。1953年美国政府就决定不批准《世界人权宣言》；美国从一开始就拒绝批准《灭绝种族罪公约》，坚持种族歧视制度；1992年美国才好不容易批准了《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但有一系列的保留、谅解和声明，美国参议院特别声明“公约1－26条文规定不可自动生效”，并强调“公约不会在美国法院成为原告的起诉理由”，这是相当恶劣的一个做法。直至今日，对于国际人权的核心条约，如《儿童权利国际公约》、《残疾人权利公约》、《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和《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等，都未批准生效。2010年11月5日，美国人权状况首次接受联合国的审议，近60个国家的代表在会上向美国提出改善其人权的建议达到创纪录的228项，主要涉及批准核心国际人权公约、少数族裔和土著人权利、种族歧视和关塔那摩监狱等。中国代表团团长、中国常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代表团何亚非大使在会议上指出：“中方关切地注意到，美国关于人权保护的法律法规还不健全，还没有加入一些核心的国际人权条约。美国执法部门过度使用暴力，且缺乏独立的监督机制。美国国内对穆斯林等少数族裔歧视现象严重，非洲裔、拉美裔和土著印第安人的贫困率是白人的三倍。美国司法机构滥用移民关押制度，部分州通过严重侵犯移民基本人权的法律。美国以反恐为名，监控、限制民众的言论自由和网络自由权利。” 2011年3月18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通过对美国人权普遍定期审议的最后文件，而美国却坚持拒绝审议中提出的大多数建议，受到许多国家的批评。如果从“人权高于主权”来看，美国的主权也应该被推翻，美国有什么资格喋喋不休的指责别人呢？！

 

        有人会为美国狡辩，称：这是因为美国的人权状况好，所以不需要签署这些国际条约。这样的狡辩能成立吗？！我们且不说在联合国的审议会上一些国家向美国提出改善其人权的建议，从道理上讲人权状况好更应该签署那些国际条约，更容易从国家主权范围内保障个人的那些权利，更何况是“人权高于主权”呢？！中国人权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外交学院国际法系教授刘文宗就指出：“从全世界看，美国参加国际公约的数目是最少的，它说因为美国的人权状况最好，其实是美国不愿意履行公约的义务。”那么，美国等还有什么“人权高于主权”可谈呢？！

 

        西方国家指责别国侵犯人权，那么它们自己又做得怎样呢？我们拿美国来看，在美国南北战争结束以后的l9世纪70年代初期到20世纪90年代初期，在这120余年间，总统出动联邦军队镇压人民群众斗争，共达23次，平均每5.2年就发生1次，最近1992年4月，就发生了乔治·布什总统出动联邦军队镇压洛杉矶“种族暴乱”的事件。这些事件包括高举“新自由”旗帜的民主党总统伍德罗·威尔逊和大刀阔斧实行“新政”的民主党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内，对美国人民群众的这些正义斗争一律出动联邦军队，用飞机、大炮、机枪、刺刀，实行了血腥镇压。如1894年克利夫兰总统出动联邦军队镇压芝加哥铁路工人斗争；1896年克利夫兰总统出动联邦军队镇压科罗拉多矿工斗争；1899年麦金莱总统出动联邦军队镇压犹他州矿工斗争；1918年威尔逊总统出动联邦军队镇压世界产业工人工会的斗争；1920年威尔逊总统出动联邦军队实行美国历史上著名的“帕尔默大搜捕”；1932年胡佛总统下令出动装备有坦克机枪的部队，镇压一战退伍老兵及亲属要求政府偿付退伍补助金的请愿活动，既开枪，又用刺刀，造成数百名老兵及其家属包括儿童伤亡；1941年罗斯福总统出动联邦军队镇压加利福尼亚航空工人的斗争。此外，还有1971年尼克松总统从北卡罗来纳、弗吉尼亚、马里兰等州境内的联邦军事基地分别调集大批空降兵、海军陆战队和陆军到首都华盛顿，镇压以青年学生为主体的广大人民群众反对侵越战争的抗议示威的事件。还有，1970年5月，美国俄亥俄州出动国民警卫队镇压肯特大学反战示威的学生，造成4死9伤的惨剧。上述美国总统等历次出动联邦军队镇压的对象，大多数都是起来反抗的黑人无产者或联合起来反抗的黑、白无产者。包括那次“考克西失业请愿军”在内的所有这些斗争，绝大多数都是无产者群众的斗争。他们之所以起来斗争，无非是被资产者逼得走投无路，迫不得已，起而反抗，争取自己的“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也就是现在的“人权”。按照西方现在的说法，美国政府早就该推翻了，那么美国为什么就可以不是“人权高于主权”呢？1992年4月美国对洛杉矶动乱进行镇压，造成了58人死亡，2300多人受伤，11900多人被捕，这为什么就不是人道主义灾难呢？2001年4月，美国对辛辛那提动乱也开枪镇压平民，为什么就不是“人权高于主权”了呢？请那些支持西方的人们能否给个合理解答？

 

        除了美国外，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等西方国家都存在民族分裂问题。那么，这些国家的部分民族可以以“人权高于主权”为由，分裂国家吗？答案大家都很清楚，是不可以的。而且，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等西方国家都对民族分裂分子进行了镇压，并没有人认为是如科索沃那样进行了种族灭绝。

 

        西方国家以“人权高于主权”武装干涉别国内政是没有依据的。路易斯·亨金在《权利的时代》中指出：“国际武力对促进人权一般是不适当的。”（亨金：《权利的时代》，信春鹰等译，知识出版社，1997年12月，第34页）西方以“种族灭绝”为借口，发动了科索沃战争；前南国际刑事法庭于2002年初开始，对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进行审判，至2006年米洛舍维奇死亡，海牙法庭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米诺舍维奇曾动用国家军队在科索沃对阿族人所进行种族灭绝的罪行。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在前南战争中，无论是克罗地亚，还是波黑，甚至是科索沃，各方都存在民族仇杀，各方都有屠杀平民发生，西方只是对某些方面的人道主义暴行视而不见，而对某些不听从自己，甚至是反对自己的方面却大肆渲染，甚至出动军队予以颠覆，西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人权高于主权”，而是“人权高于主权”借口下侵略别国，颠覆别国政权，扶植亲自己、和自己有相同价值观的政权，说到底，这决不是“人权高于主权”的问题，而是意识形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