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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是商业社会的一种生活方式

2013-11-03 15:05:33 作者: 丁证霖 评论: 字体大小 T T T
民主是商业社会的一种生活方式,在历史上未见普遍和连续,不是普世价值。

民主是商业社会的一种生活方式(修订稿)

丁证霖

马克思谈未来社会,只是从政治经济学和历史学的角度论证了生产方式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及演绎了人的自由生活和自由发展的图像,似未论及未来社会的政府及其管理。不错,国家都消亡了,还有什么政府呢?这也许就是马克思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相通之处罢?         

孟德斯鸠谈民主政府,主张精英政治,即资产阶级民主。这种新兴既得利益诸集团的合作有赖于契约,即法治。孟德斯鸠的法学就是讲利益共享的三权分立。这是现代的工商业的政府组织结构的技术学。         

现代工商业全球化到哪里,三权分立的技术学就到哪里。但后起的、被动的工商业国家,其精英之利益与他们的旧社会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在西学东渐的过程中,遭遇到殖民化的国家,大多政府被改造为三权分立的技术学结构形式,而实际奉行的是他们传统的方法。这些政府与民众一样,西装头、长衫马褂,不伦不类。这些国家无论如何为民主流血,结果都不理想。国父孙中山终向现实妥协,退而行军政和训政。宗主国,为了买办、内奸能有决策权,力挺后起国使行民主,结果往往描金箱子白铜锁,外面好看里面空。有的箱子里还尸臭熏天。好象,民主有水土不服症,哪里是普世的呢?在西土,贵族民主与工商民主间隔了漫长的中世纪,民主并不连续,哪里是普世的呢?不普世的原因是什么呢?         

从哲学上说,普遍存在特殊中。民主作为一种政治制度,扎根于它赖以生长的商业社会的某些种生活方式。托克维尔的名著 Democracy  in  America  是本好书。不管你原本的贫富贵贱,在处女地上,不多的居民要共守一定的生活法则。最初的独立者订立了法则,这个法则有欧洲的启蒙和革命的文化传承,也有当时当地的实际需要,后来它就成了宪法。它是以平等为基础的。它的制订者们恐怕没能预见到后来美国会象现在那么大,人口会象现在那么多以及贫富贵贱的差距会那么不可思议地巨*。那时,集居美东的人不安分了,一群群探险家、淘金者向西部拓边。大篷车一小队一小队地行进。同是征西,蒙古人有的是军国部落的野蛮,而美国人开创了平等、自治和民主的合作生活方式。这也证明了,生活方式是宿命的。这种群体的经验,首先取决生活环境,其次才是人的行动。世事无常,观念岂能守恒?正如慧律法师所言:观念实是工具,可利用它,但不可执著它。此说与杜威的工具论合。绝对在相对中,普世论实是欺世的绝对主义谬论。现有一种说法:可以让少数人先民主起来。笑死人。民主本来就是少数人的特权。只不过,欲夺权要打着全民的棋号。绝望,也只好绝望。即使在民主生活方式的西方,民主政治也不是普罗大众的权,而是金钱的权。         

美式民主离不开欧洲的文化传统。那么,欧洲的民主传统从何而来呢?西方,是个模糊概念。说古代,可指地中海周边地区;说近现代,可指荷兰、葡萄牙、西班牙、英、法、德、美、日等。地中海周边地区是西方文明的摇篮。西方文明极大地依赖抢掠、商贸和航海。这种求生存、谋发展的行业,决定了他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血缘、宗族关系,而是契约关系,连老婆都是契约的。契约是人口流动、民族渗透和商业繁忙中的需要,这种需要就是法律。这就是法学产生并发达于两河流域及古希腊罗马的道理。契约文化是西方的主导的生活方式,它代表了西方文化。当然,西方文化就必然内在地包含了法治与民主。航海,需要科学与技术,故刺激了它们的发展,同时又频繁地促进了文化交流。所以,商业文明孵生出德先生和赛先生。         

东方人的生活方式与西方相去甚远。亚西亚生产方式、部落游牧,要什么契约呢?所以,民主是特定环境和特定历史积累下的一种生活方式,而民主制度只是该生活方式的政治部分。东方人想死了民主,可人家的民主不是不肯嫁给你,就是嫁过来一个与东方的同性恋。普世,普不起来。气死吗?那是实际和实践要气人。东方,成就民主的社会是有的,但都是特例。特例有它的特殊的环境和历史。这也是宿命。例如台湾,50年的日占,光复后的蒋占,台湾的中国人在找认同时,都各自把自己或划为本省人,或大陆人(外省人)。蒋家行戒严旷日持久,竟达36年左右。血腥。到了80年代末,自然淘汰的作用,国民党不得不为后事着想,双方才斗出个民主的格局,即利益平衡、权力共享、大众和平。此功的主导面在民进党,不在国民党。把此功的主要业绩归李,比归蒋经国更合理。        

启蒙民主,是英雄。到了老民主广为贩夫走卒所青睐时,精英们不领行情地再复述贩夫走卒之所爱,就是固步自封抱残守缺。2008年,世界行势丕变。西方的民主也遭遇危机。The  World   In  2050 一书(台北罗耀宗译),敢言:“忘掉民主”。可中国还在一个劲地重复人家近250年前的老调子。        

没有创新,就只有老调子,重复民国前各朝各代的老调子,重复五四的老调子,重复西方已成大问题的老调子,没有闯,就没有赢;没有创,就没有新;没有新,就没有未来 。要舍得丢掉历史包袱,一往直前。这是美国人的风格。学豪爽的气派,无论如何比重复老调子有用。 ——————— *据 Kipliger’s  Personal  Finance ,2013年6月号第13页:现全美国企业的利润总和占GDP的比例,已创历史新高。而企业给劳工的报酬则下降到了50年或60年以前的水平。 **参见丁证霖:《 必须从盘卵子文化传统中走出来 》 ,2013年3月15日,凯迪网–文化散论。

2013年7月4日修于纽约 

责任编辑:李寒秋
来源: 四月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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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4年12月28日 ~2014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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