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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宗教信仰与理性的关系

2013-10-13 15:49:12 作者: 徐示奥 评论: 字体大小 T T T
当现代理性与传统宗教信仰相遇,势必将激起碰撞的火花,上帝被“杀死了”,人们不再匍匐于信仰和权威,然而,科学和理性正悄悄取代着神祇的位置而成为茫茫宇宙中智慧生灵的仲裁者。宗教的神圣感既已消弭,人们面对“冷冰冰”的理性,必须重新审视二者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重新找回曾经心灵的慰藉。

一、宗教信仰与理性的一般定义

    不同的哲学家或宗教学家对于宗教、信仰和理性等概念都有自己的理解,“自启蒙运动以来,‘信心’或‘信仰’被认为是一种头脑简单,缺乏批判精神的低等知识。”[①]在马克思看来,“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心境,正像她是无精神活力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②]理性主义更将理性看作“通往天国的钥匙”,把其抬高到至高无上的地位,而对非理性的因素大加“污蔑”,罗素认为宗教源于对未知世界、缺乏食物、艰难世事的恐惧,“我认为,宗教是由于恐惧产生的病症,是人类灾难深重的渊源。”[③] 他把科学知识作为衡量一切人类文化形式的标准,把宗教哲学简化为“自然科学判断”,于是,理性在他那里被夸大为“唯自然科学主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诚然,在理智论者那里,以黑格尔为首的理性上帝的诠释者展示出了强大的逻辑力和说服力,但这似乎并不能十分恰当地描述出宗教信仰与理性的恰当关系。

    仅仅从认识论角度而言,“信仰”固然是一种“主观上充足而客观上不充足的信念”(康德语),它似乎也缺乏符合其身份的应有的科学论证。然而,宗教中的信仰不仅不是认识论意义上的“低等知识”,“它更包括人类救赎的道德与本体论方面的意义。”[④]如果从现象学或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由对宗教虔诚的信仰而产生的宗教情感、宗教体验以及其相应的社会功能规范都又有着积极的意义。

    因此,在这个科学和理性主导着人类社会发展的时代,要讨论二者的关系,就必须避免双方的偏见,既不能从基督徒对上帝的狂热崇拜出发,也不能把科学当作衡量万物的尺度,给出二者一个“冷静”的定义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让我们先来看看哲学大辞典的解释:信仰是“对某种理论、思想、学说的心悦诚服,并从内心以此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有盲目信仰和科学信仰之分。盲目信仰和科学知识根本对立。科学信仰来自对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正确认识,以及科学的成就和人民群众实践的成功。科学信仰能给人以可靠的鼓舞和力量。坚信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⑤]可我们遗憾地看到,“权威”的解释似乎也陷入了“科学主义”的怪圈。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条解释,如果信仰只被分为科学与不科学两种状况,那么,宗教信仰无疑将被划入后者——“盲目信仰”,因此,它不能给人以“可靠的鼓舞和力量”,因而宗教徒所从事的事业就是“非正义”的。学生认为,所谓信仰就是“对某种理论、思想、学说的心悦诚服,并从内心以此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不假,因此,从能否说服自己,让自己心悦诚服这一角度出发,宗教、共产主义、理想主义等等思想观念和意识形态都可以成为信仰,而宗教信仰,当然就是对上帝、佛陀或梵等等宗教中的最高主宰者的虔诚和祈求人生自我的救赎。当然,这里要补充一点,不是只有在基督教的教义中才有“救赎”的观念,“不难看出,无论是西方宗教还是东方宗教,人生救赎或解脱都是其硬核和根本目标。”[⑥]

    既然明确了宗教信仰的一般定义,我们再来看一下理性在哲学史上的通常理解:“(理性,reason)用以表示推出逻辑结论的认识的阶段和能力的范畴。源于拉丁文ratio。一般指概念、判断、推理等思维活动,以区别感觉、意志、情感等心理活动。” [⑦] 学生认为,这个关于理性的定义是相对合理的,这种“谦虚”的定义既有别于康德的理性观——在经验中无法达到的知识的完备性和无条件性,即要求认识世界、灵魂和上帝的认识能力,也区别于黑格尔的上帝理性——世界的共性,绝对精神推演出世界的秩序的特殊认识。

建立一般意义的关于信仰和理性的理解有助于我们不带偏见地进行比较和分析。

 

二.信仰和理性是两个独立的领域

    自文艺复兴以来,无论是哥白尼的日心说还是达尔文的进化论都被认为是抨击宗教,反对神学愚昧的利器,新兴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用以对抗教皇统治来壮大和发展自身。之所以会有如此的批判和否定,其中的经济和政治原因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如果从文化层面而言,我们就会发现,用科学的标准和评判来批驳宗教是有失偏颇的。这好像维新变法时,康、梁假借孔子之口托古改制,其目的在于实行政治变革,但孔子本人并未说过民主、平等、君主立宪之类的“时髦用语”,批判宗教的意义在于批判宗教统治,但是,当神权已失去其统治地位时,科学和理性在宗教的领域就应该终结它的使命了,因为当宗教以把握世界的基本方式而不是统治形式展现在人们面前时,它将与哲学、文学、历史、艺术甚至科学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在古希腊的本体论哲学时代,哲学无所不包,作为数学与物理学等自然科学也只是其探讨的一部分,但是,当哲学从宇宙中的各个领域被科学“驱逐”之后,“无家可归”的哲学才找到自身终极的归宿,哲学的重大基本问题逐渐浮出水面,这就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是反思,是理论思维的前提批判。同理,当宗教从伦理学领域、认识论领域甚至审美学领域等相继遭到和哲学从前一样的遭遇后,宗教也面临着寻求“安身立命之本”的问题,学生认为这就是信仰和终极关怀的问题。

    这里,我们必须首先明确的问题是,既然宗教与科学是两个不同的领域,那么,我们也由此可以得出,作为宗教领域的核心观念信仰问题与作为科学领域的支撑点理性问题也是分属两个不同的领域的。这就涉及到对于“信仰”本身的理解,“信仰不仅是构成宗教的一个必要的不可或缺的因素,而且也是构成伦理、知识、哲学、政治等意识形式的不可或缺的因素。”[⑧]它既可以是一种社会行为,也可以是一种精神现象,还可以是某种心理因素,或是人类形而上的本性,甚至可以归结为一种生物本能。于是,对于信仰的探究我们就延伸到了社会学、现象学、心理学、哲学等众多领域,如果仅从科学这一种角度去狭隘的否定,未免就桎梏了我们宏大的视野。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和哲学家,实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之一詹姆斯曾引用了大量经验实例证明宗教在心理学上满足的假设,他得出结论,关于实在的感知是由人的感官引起的。“本能引路,理智只不过是跟随。如果一个人像我引用的例证那样,感觉到有个活生生的上帝,那么,你的批判性论争不管多么前所未有过地高深,对转变他的信念来说均属徒劳。”[⑨]与弗洛伊德一样,詹姆斯认为宗教信仰无疑属于深层的精神或心理活动,是一种“潜意识”的存在。对于宗教信仰的这种独辟蹊径的研究使他同以克尔凯郭尔、斯温伯恩等宗教学家一道诠释了宗教信仰中的非理性因素。到了施莱尔马赫和奥托等宗教学家对于“信仰”所包含的人类情感因素更是做了详细的研究,奥托继承了施莱尔马赫的宗教情感说并进一步发挥,他认为,“宗教的本质和意义并不体现于理智的活动和成果,而在于这样一种独特的情感:通过直觉‘无限者’或体验‘神圣者’而唤起的那种‘绝对或无条件的依存感’。”

    到这里,宗教信仰的一种终极和本体论意义已初露端倪。这就是学生之前提到的终极关怀问题。这时候,宗教学就是最深层意义上的本体论哲学。孙正聿老师曾指出:“哲学的‘本体’概念,是一种对终极性的存在的渴求或关怀;哲学的‘本体论’,是一种追本溯源的意向性追求,是一种理论思维的无穷无尽的指向性,是一种指向无限性的终极关怀。哲学的‘本体’观念和哲学的‘本体论’,最为深刻地现实了人类存在的现实性与理想性、有限性与无限性、确定性与超越性、历史的规定性与终极的指向性之间的矛盾。”[⑩]学生认为,这种“对终极性的存在的渴求或关怀”,“追本溯源的意向性追求”归根到底就是人的一种宗教情结,一种超越于理性而永恒存在于人类世界的自我矛盾的本性。我们为什么要去追求那个终极和永恒?为什么要寻求真善美的统一?为什么要塑造一个上帝然后顶礼膜拜?因为这是人类形而上的本性,为了满足这种追求完美的本性的强大渴望,于是,我们才有了信仰。“人类之所以要强调信仰的超越性,乃是为了在自己的种种创造性的活动中消解这样一种超越性,人类之所以反思自己人格中的这样一种二重性,乃是为了把自己的理想的一面充分地实现出来,亦即把自己身上的‘神性’充分展现出来。” [11]而在这信仰的渴望的背后,在这神性的追求背后,其实我们直面的就是那个千古以来人们都无法逃避的问题——死亡。

    在宗教学史上,有一位伟大的宗教学家,他敏锐的洞察到这一点,他为宗教学的研究开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广阔空间,他得到了众多学术同行的广泛认同,他说:“宗教,就该词最广泛、最基本的意义而论,就是终极关切。”[12]他就是蒂利希。蒂利希的“分离论”和恩格斯对于哲学基本问题的论断具有同样振聋发聩的效应,学生认为,从此科学理性和宗教信仰有了各自明确的领域,从而避免了政治斗争式的相互倾轧,为宗教划出了一块和文学、历史等一样的“领地”,而他的“终极关怀”说又将情感、理性、意志、心理等各个因素统一在了对于宗教“终极关怀”的追求当中,实现了在“个人中心”向“实体中心”的转变过程中人性的统一。

 

三.二者的对立统一

    上面讲到,信仰之于宗教和理性之于科学应当分属两个不同的领域,然而,这并不是说二者是毫不相干,各行其是的,如果在信仰朝圣的路上失去了理性的支持,无疑这会给虔诚的宗教徒们安上一个“一群没有理智的疯子”的称号。

   “宗教信仰不仅不能回避理性检验,而且必须阐明信仰内容与现实生活的关系。”[13]但是,科学的归纳、推理和演绎能否真正证明上帝的存在呢?从圣托马斯·阿奎那的“五种证明”到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理性的能力渐渐被推向了极致,但上帝存在与否至今在许多人心中仍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问号。诚然,科学理性的魅力在这个工业化时代中随处可见,我们也不能否认科学的进步对于人类社会的发展所做出的卓越贡献,“(理性)它能够向自身呈现复杂的事物状态,包括非现实的事物状态,会是离它的感性直觉非常遥远的事物状态,它能意识到事物之间的逻辑和因果关系,它能为事物安排相应的价值。”[14]它的强大力量足以触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在人类深层的精神和思维领域,脑科学、心理学都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但我们仍需注意,这一切都是限定在经验的范围之内的,对于那个超验的上帝,正如那个气球之外的世界,无论如何吹大气球,我们都无法看到那个经验之外的超验的世界,那么,我们将如何相信上帝?如何理解信仰呢?或者退一步说,我们证明了上帝和信仰的存在,那么,目标既以实现,我们还要上帝干什么,要信仰干什么呢?

    学生认为,这个困扰了我们几个世纪的问题的关键在于理性自身内部的混乱。我把理性分为“纯自然理性”和“人本学的理性”[15],前者用于在自然科学研究中的推理和论证,这一部分与信仰无关,而后者从属于宗教信仰,与宗教情感、体验、意志、宗教心理等因素具有同等的意义。“人本学的理性”用于在哲学、历史、文学、宗教、艺术等非科学领域内的思考而不是一味的否定,如果我们用“纯自然理性”对待上述把握世界的基本方式,那么,它们没有任何一个将有理由留存于世,这种混淆和谬误正如蒂利希所言:“自科学时代以来,越来越多的人之所以疏远了宗教传统,主要是因为从理智上,特别是科学知识的角度曲解了信仰的意义,即把‘信仰’看作一种证据不足的‘知识行为’(an act of knowledge)”[16]这里的“理智”就属于“纯自然理性”范畴。

    那么,“人本学的理性”(以下简称“理性”)在宗教信仰范畴中的作用是什么呢?我们必须声明的是,“理性”不应是用来证明上帝的存在的,而应是在“终极关怀”的指引下追寻无限的一种手段,我们既然设定了那个无限,然后选择、悬置与之无关的一切,在过程中进行判断,保持始终如一的方向,向着自我设定的终极存在或完美人格进发,上帝通过信徒人格力量的彰显来达到自我启示功能。“理性”的对象指向“终极关怀”,但理性的对象却是“朝圣者”自身,在追寻中,上帝从天国被拉回到人间,于是,每个人心中就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上帝的形象。学生认为,信仰是分为不同层面和不同等级的,信念的最低级解释叫“目标”,其次是“理想”,信念的最高层次才是“信仰”,它是具有宗教性的,等级越高,其中包含的各项因素就表现得越明显。

    按照蒂利希的观点,信仰包括了人格生活的所有因素,发生于人格生活的核心区域,是人类精神的核心行为。如果对信仰的内部机制进行进一步的剖析,我们就会发现这种核心行为来自于人类精神生活的深层,宗教信仰并非人类精神的一种特殊功能,而是其所有特殊功能的根基,对信仰的内部机制的还原有助于我们对整个信仰的发生过程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对于信仰的产生应首先源自对宗教,对上帝的强烈情感,对于无限的渴望。我们不能达到,却能时而感知到;上帝不常在,却能偶尔显现,我们通过对意识中的图像、声音等的感知和心理感受获得宗教体验,从而确认终极存在的真实感,这时对于有强烈真实感的超验存在我们才有信心确认它的真实性。在探求终极关怀的过程中,必定会产生实践和空间上的距离感,弥补距离,从个人中心向实体中心的转换就是宗教信仰“救赎”的过程,而这种生活理应是个人生活的全部。在此过程中,相应伴生的恐惧、迷惘、压抑等各种情形都很有可能出现,这是因为我们缺少一个持续的激励机制,寻找“激情”的过程就是找寻上帝的自我启示的过程,而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那位等待已久的强力帮手——“理性”了。举一个例子也许更能说明问题:“在清教徒看来,虚度时光是万恶之首,爱闲聊,好社交,图享乐,甚至晚起床,都应受到道德谴责。”[17]因此,他们认为,只有辛勤劳动才是对上帝最好的回报。这时候,如果一位清教徒的身边有一个道德败坏的同伴,他的感受必定是厌恶至极的,因为他会认为这名同伴侮辱了他的信仰和破坏了他本应有权去过的生活,这时候,它有如下几种选择:1尽最大努力帮助这名同伴改过自新,让他过上符合伦理德性生活;2.视而不见,以最大的忍耐力任其在自己身边堕落下去;3.选择逃离,隐居起来,过伶俜独居的日子。从这位清教徒对自己信仰的虔诚性来看,选择哪一个似乎都有道理,然而,究竟要如何判断,如何让所选择的行为更符合上帝的旨意呢?这时“理性”便开始工作了。他要思考的是:1.自身修养的功力是否足以教化他人;2.即使自己下定决心要改变同伴,清教徒能否承受得住来自同伴的戏谑和嘲讽;3. 同伴是否具备被教化和皈依上帝的先天能力;4.他的堕落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自己是否有必要倾尽全力拯救他;5。如果选择忍耐或逃离,清教徒是否能够获得更加纯洁的自由和更多的亲近上帝的机会,等等。所有的这一切决断和实践,都需要“理性”给出的一个总体的统筹。没有“理性”,信仰者无异于一个空想者,没有信仰,理性主义者也无异于一头失去方向的公牛。

    因此,我们得出结论,信仰无论是加诸上帝或是其它思想意识,我们都需要理性的支持,在宗教领域也是如此,蒂利希的思想巧妙的实现了宗教信仰与情感、意志、理性等各种人类因素的对立统一为我们对宗教学的研究打开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平台,我们的结尾不妨引用张志刚教授对蒂利希及其思想的评价作结,“蒂利希所提倡的终极关切说不但要克服传统的一神论,而且想扬弃以往关于宗教本质的三种主要观点,理智论、情感论和意志论,与以往的宗教界说相比,终极关切说显然更具有概括性和开放性,更能征得‘普遍同意’,也更易达成‘学术共识’,因为就现有研究水平而言,该学说可谓把宗教学的理念发挥到了极致,为‘宗教比较’和‘宗教对话’提供了‘一个终极意义上的平台’。”[18]

 

参考文献

1.孙正聿:《哲学通论》,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2.[加]许志伟:《基督教神学思想导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年版。

3.[美]彼得·范·因瓦根(Peter van Inwagen):《形而上学》,宫睿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4.张志刚:《宗教学是什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5.段德智:《宗教概论》,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①] [加]许志伟:《基督教神学思想导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页。

[③]罗素:《为什么我不是基督教徒》,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27页。

[④]同1,第7页。

[⑤]《哲学大辞典》,第825页。

[⑥]段德智:《宗教概论》,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52页。

[⑦]《哲学大辞典》,第1470页。

[⑧]同1,第177页。

[⑨]詹姆斯:《宗教经验种种》(The 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 Macmillian Publishing Co. , Inc. , First Collier Books Edition, 1961),  第74—75页。注:以下英文原著引用皆转自张志刚教授的译文。

[⑩]孙正聿:《哲学通论》,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46页。

[11]《宗教概论》,第254页。

[12]蒂利希:《文化神学》(Theology of Cultur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9),第7—8页。

[13]张志刚:《宗教学是什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98页。

[14][美]彼得·范·因瓦根(Peter van Inwagen):《形而上学》,宫睿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97页。

[15]作者注:我们不妨把“人本学的理性”理解为近似于人本主义的科学范畴,在这里,自然理性的应用是在遵循人类情感和伦理原则的前提下进行的,不是单纯的以探究自然社会规律为最高目的,它带有人类自身所追求的意义的指向性。

[16]同1,第201页。

[17] 《宗教学是什么》,第59页。

[18] 同上,第296页。

责任编辑:李寒秋
来源: 四月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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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28日 ~2014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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