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林：“普世价值”论包裹的“私货”

“普世价值”作为西方向社会主义国家推销的思潮，不会甘于寂寞的。理论界的争论正未有穷期。不过，马克思列宁主义正是在争论中发展前进的

近期的“普世价值”思潮：在跌落中的新态势

近些年来，“普世价值”思潮在受到理论界的批判之后，在2010年后曾呈现出逐渐消退的趋势。其实，它只是转换了手法，从另一角度介入社会。正像十七大之后，有人把十七大精神歪曲为“普世价值”一样;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后，宣扬“普世价值”思潮的人也企图把党的十八大精神歪曲为“普世价值”。

党的十八大提出了“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重要任务。十八大的报告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兴国之魂，决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要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教育，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凝聚社会共识。”为此，十八大报告大力强调：“广泛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深入开展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这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地位、内涵作出了明确的界定。同时，在号召“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任务中，提出了“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实际上指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提炼方向。显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灵魂，是方向，是精神文明建设的总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国家、社会、道德建设方面的具体观念。

“普世价值”的思潮不顾十八大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地位和内涵的界定，竟然企图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立起来，割裂开来，力图在十八大的社会主义的话语体系中塞进“普世价值”的内容，试图用抽象的“自由、民主、人权、宪政”等概念替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普世价值”思潮因此又开始活跃起来。有人歪曲说：十八大报告中提出的四个“倡导”就是 “第一次提出了肯定普世价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普世价值列入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范畴”。还有人分析说：“中共十八大的一些新提法也值得关注，其中最大的亮点就是将民主、自由、平等、公正等普世价值列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标志着中共在理念上开始向现代社会靠拢。”在“普世价值”思潮看来，党的十八大倡导培育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他们一贯所说的“自由、民主、人权”等概念。

“普世价值”思潮的鼓吹者无视了这样的一个基本事实：我们讲的自由、民主、平等、公正，不是抽象的，更不是西方的概念。这些概念在我国，既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内涵的规定性，又有社会主义法律的规定性。比如，我们讲的民主，是指社会主义的人民民主，与西方鼓吹的多党轮流执政的资产阶级民主具有本质不同。“普世价值”的思潮硬是把这些根本不同的概念混合在一起，以达到欺骗世人的目的，这种手法简直太可笑了。可以预测，“普世价值”思潮这新一轮的活跃，只能使人们对其有更加深刻的认识，进一步缩小其影响的市场。

借助一些社会热点，为我所用，这是近期“普世价值”思潮传播中的一个新特点。最近借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机会，“普世价值”思潮也大肆活跃了一番。国外有媒体说，“莫言获奖，应该看成中国作家跟普世文明交流沟通的一个典范。” “普世价值”的鼓吹者，一方面说莫言的作品“是普世价值的体现”;另一方面又批评莫言“缺乏推墙的勇气或兴趣”，把文学奖颁给莫言是“背离了诺贝尔文学奖的‘理想主义倾向’”，实际上是嫌莫言没有按照他们的期望“做一个直言不讳的‘异见人士’，反对国家的专制政权”。在他们看来，“诺贝尔以及文学的精神传统”就是“普世价值”。他们既想借莫言来宣扬“普世价值”，又苦于论据不足，所以才会有这种自相矛盾的表现。这种现象表明，“普世价值”的鼓吹者已经像他们在西方国家的同行们一样，陷入了理论匮乏和精神混乱之中。这正是“普世价值”思潮将走向没落的征兆。

“普世价值”思潮不断泛起的原因

“普世价值”思潮的出现具有深刻的思想根源。20世纪80年代，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展开，我国社会曾经出现过价值重估的现象。在审视社会主义国家实践历史的过程中，一些人在西方资产阶级思潮的影响下，抓住社会主义事业在前进中的问题不放，沿着小农经济的思维方式走向了极端，竟然企图彻底否定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企图接受西方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和理论体系。20世纪80年代初，出现了以鼓吹抽象的人道主义为特点的思潮。在这种抽象的人道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等社会思潮逐渐泛起。这种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思潮在改革的几十年中始终时隐时现，只要气候合适就会重新泛起。在这个意义上说，这种20世纪80年代初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就是“普世价值”的思潮在中国的思想根源。

“普世价值”的思潮在中国的出现还有其社会根源。在培育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中，我国实行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在这个发展过程中，私有成分的出现和迅速增长是一个显著的现实。这个新的阶层虽然与西方腐朽的资产阶级不同，但作为私有财产的所有者，这个新的阶层的利益诉求与西方资产阶级在价值观等方面具有相似性，因而其中的部分成员比较容易成为西方资产阶级的价值观传播的土壤。在这种情况下，思想理论界一些人在市场经济中抵挡不住种种诱惑，丧失了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背弃马克思主义，投入西方思潮和理论的怀抱，成为这些“西化”思潮的代表人物。这些代表人物虽然不是私有成分的经营者，但却是在政治上提出诉求的一种力量。正是这种人，常常把纠正极左变成“纠正”马列主义、“纠正”社会主义。

“普世价值”思潮的出现还有其出现的具体时机。近些年来，由于我国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对错误思潮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并坚持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教育，使得各种形式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在具体的经济、政治和历史观领域中的渗透和演变遇到重重障碍。在这种情况下，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最终选择了在价值观领域寻找突破口，这就是“普世价值”思潮出现的直接原因。我国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倡导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西方敌对势力也必然会趁机来扭转提炼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方向。只要这个世界存在着阶级和对立，国内各类社会思潮在核心价值观领域的冲突，就是不可避免的。这一斗争逐渐地尖锐化是近年来社会思潮的一个趋势。目前，我国提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工作还正在进行。所以，“普世价值”还有加入其中作出新的表演的可能性。

“普世价值”作为西方向社会主义国家推销的思潮，不会甘于寂寞的。理论界的争论正未有穷期。不过，马克思列宁主义正是在争论中发展前进的，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作者为清华大学高校德育研究中心教授、博导;高永博士对此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