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靓：被“民主”强奸后的疼痛

我想起南方某报去年11月13日见报文章《老大哥在看着你》，关于中国各地安装摄像头一事，评论编辑说：“强奸可能是没有了，可是，自由也没有了。和自由相比，强奸算得了什么呢？至少，对我来说，宁愿冒被强奸的危险，也不要永远生活在老大哥的注视下。”宁被自由所强奸也不要专制的摄像头，这样真的好吗？相较下，印度人民的民主觉悟还不够。“印度已受够了，现在是这个遍体鳞伤的国家采取行动的时候了。”这是《印度斯坦时报》的呼吁。被“民主”强奸，原来会痛的！

中国的民主基础薄弱是现实，然而西方民主并非公知描绘的那般完美，以少数人的民主冒充全民民主，以形式上的平等掩盖事实上的不平等。世上没有真正纯洁的国度，以为中国只要实现美式民主则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是最天真的幻想。

说到印度，我有三次印象转折。

第一次印象来自小时候看的电视剧《西游记》，天竺国辽阔神秘，善男信女穿戴华丽又能歌善舞，一派繁华景象。

第二次印象来自看到的一张照片，“挂”在车外去旅行的印度版泰坦尼克号火车，人多车少，交通设备如此不现代。

第三次印象则是近日，印度大规模反强奸示威活动。抗议源于印度一名女大学生在新德里一辆黑公交上遭5名歹徒轮奸的惨案。13天后，女孩因抢救无效，在家人的陪伴下平静死去，年仅23岁。无法平静的印度爆发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反强奸示威，但强奸事件并未就此止歇。

平安夜，一名20岁女性被10个男子轮奸近两小时。少女在被轮奸后，警方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接受金钱和解，要么嫁给强奸犯，少女为此含恨自杀。在北方邦，一名少女遭到轮奸后报警却被负责调查的警察及其上司强奸。据印媒统计，2012年迄今首都新德里发生强奸案635起，40年来印度全国强奸案数量增长8倍，平均每22分钟就发生一起。

有网友说，在强奸问题上，印度总理兑现了他的话：“让全世界忘记上海，记住孟买和新德里！”是的，此次事件令全球震惊，各国媒体发表评论，抨击印政府的不作为。

而“民主”国官员回应强奸案的言论，却让我大开眼界。据印度时报，Khap镇议会领导者Chhatar说：“我认为快餐造成了这些案件，炒面导致荷尔蒙失调，引起沉迷于强奸的冲动。”同时他还指责汉堡和披萨造成强奸案增加，因为“如果人们选择一种简单的生活方式，强奸案就会减少”。看懂了吗？这不是民主的问题，不是体制的问题，是印度人民生活选择太丰富了。其实我觉得，或许跟那儿的天气太热了也有关系，地理位置气候环境决定了印度必然是强奸大国，无关体制。

然而，当一名印度强奸受害者告诉媒体她认为社会不平等是造成对妇女暴力的原因时，我疑惑了。印度，它不是被称为“宗教博物馆”的世界宗教发祥地之一吗？它的民众不是拥有坚定的信仰吗？它不是南亚次大陆上被西方国家寄予厚望的最大的民主国家吗？一个有信仰的民主国家，怎能有社会不平等？好吧，甘地说过：“不宽容本身就是一种暴力，是妨碍真正民主精神发展的障碍。”所以，这个民主的国度保护了犯罪分子强奸的自由，给了强奸犯最大的宽容。只是，就只是，容不得女性的地位稍稍提高一下！

西方国家把世界上的国家分成两类：凡符合西方模式的称为“民主国家”，不符合的就叫做“集权国家”。有中国公知说：“尽管美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它的人民是友善和幸福的，它的制度是科学和永恒的，它的社会是富有激情和创造的，它的空气和环境是清洁和美好的。”照搬西方民主体制的印度，按说应是人民信奉宗教安分守己，德里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乞丐都个个谦和，要不到饭也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民主和谐，自由之城乃世界发展终极之境界。

很遗憾，民主的印度，去年春天爆发了反腐败国民大示威；今年夏天遭遇历史上最大的停电梦魇、让超半数印度人民不幸福；有世界上最奢侈的火车，也有世界上最不安全的火车；让女性长期遭受着性侵害。我想起南方某报去年11月13日见报文章《老大哥在看着你》，关于中国各地安装摄像头一事，评论编辑说：“强奸可能是没有了，可是，自由也没有了。和自由相比，强奸算得了什么呢？至少，对我来说，宁愿冒被强奸的危险，也不要永远生活在老大哥的注视下。”宁被自由所强奸也不要专制的摄像头，这样真的好吗？相较下，印度人民的民主觉悟还不够。“印度已受够了，现在是这个遍体鳞伤的国家采取行动的时候了。”这是《印度斯坦时报》的呼吁。被“民主”强奸，原来会痛的！

看看其他照搬西方体制的民主国度。希腊陷入由“选民不断扩张的欲望与政客讨好选民的许诺”而产生的严重债务危机；被称为“亚洲的民主橱窗”菲律宾，贪腐严重、穆斯林分离主义运动、军事政变频繁，内忧重重；换届频繁到国内百姓都记不住首相名字的日本，持续陷入人口高龄化和可怕的自杀怪圈；被小布什赞为“亚洲民主的灯塔”台湾，民间却认为“台湾的民主走到最后上了西方人的当，结果走向了民粹”。民主的老大哥美国，一直派兵驻扎在日韩两国，我认为，大概是要照顾这些小弟，因为水土不服。

说到世界上最民主的美国，我曾在微博中写道：有一个国家，她的人民16.7%也没有医保，她的总统选举花费60亿美金；她的人民15%失业，她的总统四年收入千万美金；她的人民不听话就会被警察爆头，她的人民不开心，枪杆子从来不对准残暴的政权，只会对准校园的孩子们。因为管不住卖淫，所以合法化，于是有遍州的脱衣舞俱乐部和内华达州妓院；因为管不住腐败，所以合法化，于是有资本家赞助选举的权钱交易；因为管不住有钱人，所以合法化，于是有替富人做“无罪推定”的法律条文和高级律师；因为管不住暴力，所以合法化，于是有让人“心碎”的校园枪击案！民主，也有疼痛。

放眼“专制”的中国。当人们都在为中国选手获奥运金牌而欢呼时，有公知愤怒：中国都贫困成这样了，你们还好意思WOW？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体制内作家，刺痛了公知的神经“这个助纣为虐的世界”，理由是他手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逻辑是体制束缚下的中国文学不可能有成就：体制不改，怎能获奖？演唱《我爱你中国》的好声音选手夺冠，被质疑必有假，理由是唱祖国赞歌必定是向体制示好。一部喜剧电影泰囧被批为“中国人要模仿西方霸权主义搞一个中国中心主义”，只因票房超过了描述悲痛历史的《1942》。任何事情，无论好坏，都会被人剖析成体制问题继而吹捧民主的理由。放过民主吧，让文学的归文学、艺术的归艺术、政治的归政治。

我其实不是教你“比差”。中国的民主基础薄弱是现实，然而西方民主并非公知描绘的那般完美，以少数人的民主冒充全民民主，以形式上的平等掩盖事实上的不平等。世上没有真正纯洁的国度，以为中国只要实现美式民主则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是最天真的幻想。正如奥巴马在今年竞选成功后的讲话：有三亿人口的国家，民主会显得喧哗混乱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