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强：简单还原真实的亚当斯密

18岁时，亚当•斯密是格拉斯哥大学的逻辑学教授，后又被聘为道德哲学教授，在这一职位上供职12年。在36岁时候出版《道德情操论》之后，他的研究重点从伦理学向政治经济学和法学转移，后来辞去教职当上了财务部长次子的家庭教师。1776年，53岁的亚当•斯密出版了多年潜心研究的成果《对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大获成功，并获得多种荣誉，还当选了其母校道格拉斯大学的校长。在他1790年去世前，他让人把大部分未完成的手稿都销毁了，据说被销毁的还有《国富论》。据说他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来行善了。他的《道德情操论》一共出了6版，最后一版是在他去世前一年。从此可以推断，至少在斯密的心里，《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道德情操论》中倡导的，正是《国富论》内含的前提条件。

在《国富论》里，他为商人和企业家应该获得荣誉、地位和尊严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这些人在追求利润的时候不再被人蔑视了，因为斯密为他们解了围，追求个人利益就能够促进社会的公共利益嘛。斯密写这本书的时候，英国的私人经济相对于政府掌控的经济还非常弱小，私人经济间也没有太残酷的市场竞争，更没什么大型垄断商业和金融集团，社会还有较强的道德意识和凝聚力，资本还没在全球自由流动，英国在世界上还属于快速发展国家，资金和人才基本都在国内效力，不受其他国家经济侵略的威胁。但当今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尤其在那些转型国家，斯密的某些观点已然不那么有效了，在那些国家里已经没人再相信每个人都追求自己的利益就会促进社会利益增加这样的话了。

他的《道德情操论》关注弱势群体和不幸的人，关注整个社会的稳定和谐。斯密论述了道德的力量，它指定多种行为准则来限制人们的自私行为，以此把人们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稳定运行的社会。当人们出于爱心、感激、友谊和尊敬而相互帮衬的时候，会有利于社会的繁荣和幸福，可一旦缺乏这样的道德生活，社会虽会继续运转，但不会那么令人幸福和满意，而如果人们随时准备伤害和侮辱别人，那么社会就无法存在下去，这时就需要一套完善的体系来主持公正。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说：“既然我们总是深深地为任何与己有关的事情所动而不为任何与他人有关的事情所动，那么是什么东西促使高尚的人在一切场合，普通的人在许多场合为了他人更大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呢？这不是人性温和的力量，不是造物主在人类心中点燃的仁慈的微弱之火，即能够抑制最强烈的自爱欲望之火，……它是理性、道义、良心、心中的那个居民，内心的那个人，是判断我们行为的伟大法官和仲裁人。……当他人的幸福或不幸在各方面都依我们的行为而定时，我们不敢按自爱之心可能提示的那样，把一个人的利益看得比众人的利益更重要。内心的那个人马上提醒我们，太看重自己而轻视别人，会把自己变成同胞们蔑视和愤慨的对象。……对于社会存在来说，仁慈远不如公正重要。没有仁慈，尽管社会不会处于最令人满意的状态，但还可以生存下去，但是不公正的盛行将彻底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