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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政府国防白皮书与国家身份的构建

2012-07-18 15:37:00 评论: 字体大小 T T T
国防白皮书是构建国家身份、对外宣传的一条重要渠道和语篇形式,是一国国家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选取 2004 年至 2008 年间中国和美国发布的国防白皮书为语料,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话语分析方法,对中美国防白皮书在选词、分类和情态以及语篇结构等方面进行比较分析,重点考察中美国防白皮书是如何构建各自的国家身份及其蕴含的社会文化价值观,可以发现在国防白皮书中,中国努力构建热爱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国家形象和身份,美国则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具有全球战略利益的霸权国家。

摘 要: 国防白皮书是构建国家身份、对外宣传的一条重要渠道和语篇形式,是一国国家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选取 2004 年至 2008 年间中国和美国发布的国防白皮书为语料,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话语分析方法,对中美国防白皮书在选词、分类和情态以及语篇结构等方面进行比较分析,重点考察中美国防白皮书是如何构建各自的国家身份及其蕴含的社会文化价值观,可以发现在国防白皮书中,中国努力构建热爱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国家形象和身份,美国则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具有全球战略利益的霸权国家。

一 引 子

国家身份和形象是语篇的产物,通过语篇被构建和传达。国防白皮书是构建国家身份、对外宣传的一条重要渠道和语篇形式。发布国防白皮书的目的是为了介绍本国军队建设和防务安全上的进展,解释国防政策。国防政策是作为国家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防白皮书的政治功能在于建立、维护和改变与其他国家的权力关系以及构建国家身份。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美国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中国自然毫不例外,美国每年发表年度国防报告,中国则是每两年发布一次国防白皮书。本文旨在研究两个问题: 第一,中美两国如何通过白皮书来构建自己的国家身份? 各自建构的是什么样的国家身份?第二,中美国防白皮书所构建的不同国家身份形成背后的社会文化因素是什么?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中美两国从 2000 年至 2008 年间发布的国防白皮书或国防报告,分别建立了两个小型语料库。中方语料包括: 《2008 年中国的国防》、《2006 年中国的国防》、《2004 年中国的国防》、《2002 年中国的国防》、《2000 年中国的国防》; 美方语料选择了相对应年代的《2000 年美国国防年度报告》、《2002 年美国国防年度报告》、《2004 年美国国防年度报告》、《2006 年美国国防年度报告》和《2008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

批评话语分析是近年来出现的一种话语分析方式,主要研究语言、意识形态及文化之间的关系,认为语篇是说话者在形式结构和意识形态意义的两方面进行选择的结果。批评话语分析大家之一费尔克劳( Fairclough) 就认为,文本分析( textual analysis) 主要关注如选词、分类、情态化、语法、句法等语篇的语言实现特征,对话语实践的分析还要结合语篇生成的社会文化背景,因此研究者必须借用相关社会学和文化学理论来解释文本。据此,本文的分析主要关注如选词、分类、情态化、语法、句法等语篇的语言实现特征。分析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对 10 年间的中美国防白皮书做词频分析,探索两国在国防政策表述上的总体趋势; 二是对 2008 年的两国国防文献从主题词、分类和情态描述到语篇结构做具体文本分析,比较中美在国防问题话语中是如何构建不同的国家身份的。

二 中美国防白皮书语料库词频比较分析

选词绝不是随机无序的。词汇是意识形态再建和强化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阅读中美两国国防白皮书时,不难发现两国在构建国家身份时在选词方面所存在的巨大差异。笔者把中美双方在 2000 年到 2008 年发布的国防白皮书建立各自的语料库,并用 WordSmith 统计软件做出词列表,从中删除虚词和没有明显意识形态意义的词,分别得出中美国防白皮书高频词汇排序表,并对它们进行比较分析。

1. 中国国防白皮书高频词分析

表 1 汇总了在中国国防白皮书语料库中出现频率高且同时具有意识形态意义的词语,按照频率高低选择了前 10 个高频词。

中国国防白皮书中“建设”、“发展”、“科技”、“安全”、“人民”、“国际”、“经济”、“动员”等高频词表现出中国政府强调利用科技,与国际社会积极合作,动员广大人民群众,普及国防教育,建设和发展中国国防并协调其与经济发展的关系,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等基本国策。“和平”一词列入了 2000 年和 2002 年前 10 高频词之列,例如:

中国永远是维护世界和平、安全、稳定的坚定力量。

人民解放军坚决履行新世纪新阶段的历史使命,……为维护国家利益提供有力的战略支撑,为维护世界和平与促进共同发展发挥共同作用。

在上例中可见,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和平稳定的实现,并明确表示,中国是维护世界稳定的积极推动力量,中国人民解放军也在维护世界和平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要达到世界和平就需要全球的共同协作。“合作”一词自 2002 年就一直列入国防白皮书中前 10 高频词。例如:

传统安全领域的对话不断增多,非传统安全领域的合作深入发展。

各国更加重视通过国际协调合作和多边机制解决发展和安全问题。

努力构建互利共赢的合作关系,促进与其他国家的共同安全。

参与国家安全合作,加强与主要大国和周边国家的战略协作和磋商。

这里所传达的信息是,中国认为合作有利于解决国际冲突,加强各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合作会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以此强调中国政府和人民热爱和平和乐于合作的国家形象。

综上所述,“建设”、“发展”、“和平”、“合作”等词语的反复出现并不是偶然和随机的,中国政府在白皮书中重复这些词语的目的就在于要构建和强化中国重视合作和和平发展的国家形象。

笔者同时使用 WordSmith 统计软件还分别统计出 2000 年至 2008 年每份中国国防白皮书的前 10高频词,从中比较分析每年国防白皮书的共性以及差异,以探究中国国防的共同主题以及变化。按年份排列的高频词分布见表 2。

从表 2 中不难看出,“发展”、“建设”、“科技”、“安全”、“国际”和“人民”都是每年国防白皮书中出现的位居前 10 的高频词,这些共同的高频词反映出中国白皮书主题性的高度一致性。同时,高频词也呈现出一定变化,从“和平”到“合作”,一方面反映了所建构的爱好和平、与其他国家积极合作的国家身份被不断强化,另一方面反映了随着中国综合实力增强,我国不仅在政策上对和平一直爱好和追求,而且在实际行动上真正与其他国家合作维护和平。根据统计数据,每年白皮书中还出现了一些没列入前 10 位但远高于平均频率的特有高频词。如 2000 年国防白皮书对 1999 年澳门回归这一重大事件的关注,表现在 2000 年特有的高频词“澳门”上; 对于国际社会对中国武装力量的种种猜测,2002 国防白皮书对中国武装力量解放军进行了全面的介绍,表现出特有的高频词“解放军”; 2008 年,针对国际社会上喧嚣的“中国威胁论”,中国国防白皮书对中国“核力”和“导弹二炮”进行了介绍。总而言之,这些共同高频词排序的变化以及特有高频词的使用都反映了我国国防话语的一些变化。然后,中方的五个白皮书都强调建设与发展、和平与合作、运用技术进行国防建设,所建构的国家身份是始终如一的。

责任编辑:宋歌
来源: 四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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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28日 ~2014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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